第32章

塔格里 噫吁嚱鸭 1884 字 8个月前

说着,男人拇指指腹抵上桑岚被吻得糜烂艳红的唇瓣,力道很轻地一按,感受到指腹出传来的柔软,声线不觉中染上了些哑:“便将此事交予孤罢。”

“慎王殿下,这边请。”

谢炀跟着侍从的指引,缓步穿过朴素的木质长廊,向着府厅的方向而去。

他与谢流庭的关系向来并不好,除了非要恶心对方的时候,平日里甚少会踏入这间彧王府,是以也从不关心这府里的景象如何,每次都是达到目的之后挥一挥衣袖便转身离开。

但这次,谢炀却跟在侍从身后暗自打量着四周的景象,却不像是单纯为了看这府中的摆设,反倒像是为了找寻什么人。

“殿下,请。”

侍从的声音响起,谢炀也随之收回了目光,一丝细微的攀比之意于他心底升起。

与他印象里没什么不同,他这五弟生活的宅邸确实是太朴实无华了些,比起他的简直相去甚远。

实在是装不下……某些一看就昳丽无匹的人。

午后的和风被两扇紧扣的门扉牢牢地挡在屋外。

仿佛对谢炀想说什么早有预料,谢流庭提前挥退了下人,因此宽敞的府厅中只有他们兄弟二人。

彼此先是端着假面互相问候了几句,又说了些客套话,随即在谢流庭不动如山地东拉西扯之后,谢炀便稍微有些坐不住地进入了正题。

他端起手边的茶盏微微抿了一口,随后才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听闻彧王妃前些日子落了水,回府后便得了温病,如今身体可还安好?”

“劳四哥关心,王妃身体已无大碍。”

谢炀闻言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问道:“如此便好,说起来,王妃此时应是在府中,为何不一同来见孤?”

“王妃今日早间出游有些乏了,此时尚在午憩。”谢流庭置于腿上的双手随意交叠,偏头似笑非笑道:“四哥可是有事?”

分明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到了真要开口的时候,谢炀竟不知为何罕见地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猛地起身,目光灼灼地看向平稳置于主座上的谢流庭:“你应当知晓吧……不,你绝对知道……你分明知道的!彧王妃他是——”

“四哥。”

谢流庭音量不高,却在话音落下时轻易就让谢炀住了嘴。

那双藏了深渊般的凤眼此时轻轻抬起望向不远处的谢炀,“出门在外,还请四哥谨言慎行。”

“至于先前四哥看见了什么,还烦请忘了。”谢流庭笑意翩翩,说出的话却让谢炀心底一冷。

“毕竟,如数月前春蒐时那般的巨熊袭人事件,四哥定然也不想经历第二次罢?”

几乎是谢流庭话音刚落,谢炀便猛地睁大了眼。

说起那件事,他至今仍然心有余悸,自那以后,他也再也未曾出门射猎过了,而他暗中寻找想要杀他的人数月也并无任何结果,虽说他心中有所猜想,不过此时听见谢流庭的话——

谢炀咬牙,艴然质问道:“之前的那件事,是你——?”

谢流庭勾了勾唇,继而微微扬眉,神色看起来有些惊讶:“看来之前跳入湖里也没能让四哥变得清醒啊,四哥看人还是这般浅显。”

“……你什么意思?”谢炀有些不爽。

“孤与四哥无冤无仇,四哥缘何这般揣测于孤?”

谢流庭执起茶盏,轻轻吹开其上升腾起的轻烟,眉眼低垂,温言道:“四哥不妨想一想,究竟是此前同谁起了冲突,亦或是…无意中捏住了谁的把柄?”

他的话让谢炀一时间脸色微变,而变换的神色在几经翻转后终于被竭力维持的平静所取代。

到底是生在皇家的人,谢炀也并非真正的傻子,他沉下面容一甩衣袖,又重新坐回了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