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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鹅掌楸落下的枯叶铺满了花园的一角。

“楠——”

“嗯?”

陈小羽抓住窗帘,重新把我们裹了进去,现在唯一能看到我在亲吻她颈间的就只有外边那棵落光了树叶的鹅掌楸,初冬的阳光像我一样亲吻她阖上的眼帘。

图书馆的咖啡很难喝,让我想起某巢的速溶。三楼的科技前沿读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又去二楼外国文学区逛了一圈,带回了一本夏目漱石的《我是猫》。

这世界果然是有夏目漱石的——然后这本书就被陈小羽抢走了。

可恶啊这个小猫奴。

我又去楼下逛了一圈,带回了一卷清少纳言的《枕草子》。高度很合适,没看多久我就枕着睡着了,一觉醒来我觉得是书名的错,它就不该提“枕”这个字。

陈小羽借出了《我是猫》,我借出了《枕草子》,下楼时她问我:“你打算下午接着枕着睡吗?”

“你下午什么课?”我反问她。

“西方经济学和逻辑学。”

我把手里的砖头递给她:“送给你,你用得上。”

陈小羽笑着抱紧怀里的书,封皮上的猫圆滚滚胖乎乎,可爱极。

难得一次能醒那么早,有时间悠哉悠哉晃去教学楼。陈小羽问我《枕草子》是讲什么的,我把清少纳言和庆子的故事和她讲了一遍。我喜欢散文多过小说,但许多次翻开这本书也没能看下去,这次也是。不过我还想再试一试。

“之前在市图书馆,看到你看《三言二拍》,我那时就想,你到底多老啊?”

“……”

“后来看到你跟秦医生说话,感觉年纪应该跟她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