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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有时也觉得自己过于不切实际,可更多时候他是坚定,只要敢想才能敢做才有成功的可能,若是连想也不敢想何谈成功?

本朝对商籍没有那么苛刻,商籍第三代后便可科举,若是家中有子考中进士,便不再从商慢慢淡化商人成分,之后便不再是商籍。

可虽不经商,但此前的铺面、买下的田地、庄子皆是可以传给子孙后代的家业,再加之家中有功名在身田地免税,自此便可改换门庭,脱离商籍。

不敢说如今在任的京中一品大员最高可免田亩税一万亩,就是京城的八品小官亦可免田亩税一千亩左右;但地方官却要在这基础上减半数,这也是为何说京官大三级,京官与地方官之间的差距;得中举人可免田亩税两百亩、秀才八十亩。

单是这一项免田亩税也成为天下众人追逐的,更不论免徭役等等特权。

如今儿子既然有希望在此道有些希望,他自是不能拖后腿,若是因着这钱财之事惹恼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遇,可真是得不偿失。

江家一番谋划,殊不知苏父也同余伯正在谈及江家。

“你觉得那江家二郎如何?”苏父不甚在意的问了一句余伯。

“商家之子,早慧的很。”余伯简单说了一句,也不细言话中之意。

苏父点了点头,微微阖眼闭目养神:“嗯,是个知进退的。”

“性子也耐得住,书童来回禀今日两个多时辰未曾打扰小少爷。”余伯走向一旁的香炉燃上一些沉木香,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