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偶尔会看着白凛傻笑,没办法,谁让他一见到自家伴侣就很高兴。

两个人晚上会在一张床上入眠,白凛对此也越来越习惯。

他有时候会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个傻子,因为对方似乎比普通人还有能耐,力气也大的很。

之前他坐在桌子前吃饭,桌子的一条腿有些摇晃,自己只是皱了皱眉。

结果吃完了饭,对方收拾完了桌面,竟然单手就抬起桌子,找了东西轻松的垫了桌角。

可要真说不是傻子,对方又总是沉默不语,被墨母数落了,也只会一味的傻笑,真真单纯的很的模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凛甚至萌生了一种,如果能一直这么生活下去似乎也不错的想法。

尤其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人,他便觉得自己心里堆积的那些郁气和恨意,都可以被暂时的抛之脑后。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干净的人,对方就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抚平了他心中的遭遇,同他在一起,似乎自己之前因为不甘和愤恨沾染上的恶念都因此消解了许多。

可白凛知道,他不能,他不可能真的这样待在这里。如果只是以一个男妻的身份,那么,病弱的他根本一无是处,只能被他人掌控,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只有走出去,只有到了朝堂,他的才能才能落到实处,掌握自己的命运。

本来留下只是想要暂时韬光养晦,等养好身体再离开。但现在,看着面前又在向着他碗里夹菜的少年郎,白凛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他又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墨燚又待他如此,他发现,他竟是无法堂而皇之的去利用对方。

尤其是,墨燚其实也没人们说的那么傻,自己对他讲清楚,他应该也能明白自己的难处和其中的道理。

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白凛还是决定要和对方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