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笈看着窗外,之后用手碰了碰孟砚青的,示意她看外面。

孟砚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大片的罂粟花,就那么开在山后。

她其实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里的情况,不过依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里到底是进入缅北了,是和国内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了。

在国内成为忌讳和罪恶的,在这里却是肆无忌惮,开得烂漫。

经过那边森林后,路边铁皮屋子逐渐多了起来,可以看到一些山峰以及部队营房,远远看过去,可以看到垒筑战壕以及铁丝网防御工事,还有拉扯的电线。

马三显然不知道年叔的经历,只以为大家不知道,便热情给大家介绍,说那部队营房以前是缅共的,不过现在归政府军了,缅共撤了。

他倒是对这里历史如数家珍,林林总总说了许多。

这些故事,陆亭笈大多已经从年叔那里听到过,这几日没事,他会缠着年叔讲过往的故事。

当然也有一些是他没听到的,便对着那马三好一番问。

马三看他少年人,很有好感,两个人竟然聊得颇为投机。

孟砚青看着窗外,听着儿子和人家侃大山,不免有些好笑,要说陆绪章年少时,那是一等一的矜贵绅士,虽长袖善舞,但谈吐得当,永远优雅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