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宁碧梧。

她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滑雪服,戴着帽子,眼圈红红的,就那么有气无力地靠在青砖老墙上。

孟砚青也是没想到,当下忙道:“碧梧,你怎么在这里?这多冷啊,怎么不进来?”

宁碧梧嘴唇蠕动了下,没吭声。

孟砚青多少猜到了。

其实之前去深圳,她也想着这件事是不是提前了,只不过从深圳回来后,事情一茬接着一茬的,她让陆亭笈试探着问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一时就没顾上。

如今宁碧梧过来,那十有八九是事情已经暴出来了。

她当即握住宁碧梧的手要把她拉进屋里,入手时,只觉那手冰冷,显然她是在这里站了很久。

一时进了屋,孟砚青便有些懊恼:“你傻了啊!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现在倒是让自己受受罪!”

宁碧梧听到这个,眨了眨眼睛,眼泪便落下来。

她嘴唇颤抖着,低声说:“小姨,我,我,我……”

她抽噎了声,才带着哭腔说:“我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是……”

孟砚青叹了声,把她抱住,安抚道:“到底怎么了?”

宁碧梧却趴在她肩头,呜呜呜大哭起来,哭得委屈而绝望。

孟砚青便没说话,抱着她任凭她哭。

等她哭了半晌,终于停了下来,孟砚青便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拿了一个热水袋,里面灌满了热水,让她暖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