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笈无奈,应道:“好吧……”

问题是他还没开始找呢,也完全没那想法。

孟砚青带着陆亭笈和陈叔一路先乘飞机到了广州,又从广州坐车过去深圳,长途汽车里都是大包小包过来深圳打工的农民,虽说是大冷天的,可汽车里闷得厉害,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陈叔也就罢了,他是永远波澜不惊的,陆亭笈却有些受不住。

他是生来的大少爷,哪吃过这种苦头,便连连皱眉。

孟砚青其实也没受过这种罪,她也想说受不了,不过想到陆亭笈在身边,她应该为他树立一个好榜样,便道:“忍忍吧,出门在外哪能像家里那样舒服。”

陆亭笈无精打采的:“嗯,知道了。”

孟砚青觉得这孩子可怜,伸手,打算摸摸他的脑袋安抚,不过手伸到一半,看到他的头发,便停住了。

陆亭笈感觉到了,疑惑地道:“怎么了?”

孟砚青将视线转向别处:“没什么。”

陆亭笈却越发不懂,他凑过来:“小姨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他这么一凑过来,那大脑袋就距离她很近了。

这一路行来,他看上去不太干净……

孟砚青忙往后躲:“你离我远点嘛……”

陆亭笈一怔,琥珀色猫眼困惑地看着孟砚青。

孟砚青:“又是出汗又是灰,好像有些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