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昨晚没睡好。

活该!

于是她便笑吟吟地道:“也没什么要紧的,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闲聊而已,不用那么庄重,随意便可。”

陆绪章听着这话,酸意顿时汩汩地往上冒。

什么朋友?为什么大晚上打电话?已经亲密到可以随意了吗?

新认识的还是以前的?年轻的还是老的?

他心里已经百般念头涌上,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含着温文尔雅的笑:“那就好,那就好。”

孟砚青感觉到了他云淡风轻笑意下压抑的酸,不过一笑置之而已。

活该活该活该!就该憋死他!

之后,孟砚青便都不再说话了,就不搭理他!

陆绪章也感觉到了,她好像不太高兴,可为什么呢,他哪里表现不好?

还是说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现在不喜欢他就处处看他不顺眼儿?

就在两个人各怀心思中,他们一路过去听鹂馆。

车子进了颐和园的时候,孟砚青突然想起来了:“亭笈呢?”

陆绪章:“哦,亭笈呢?”

一时两个人面面相觑。

走了这一路,好像他们完全忘记儿子这一茬了?

在片刻的沉默后,陆绪章道:“那我让司机接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