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听着那咚咚咚的脚步声,可以想象他矫健的样子。

她终于舒了口气,略动了下身子,感受着自己的艰难承受,到底是软软地攀附着他颈子,低声道:“绪章……”

她的声音很软,软到了像化开的蜜,清甜馥郁。

陆绪章低首下去。

风吹开了一点窗户,窗帘肆意摆动着,而床上的蚊帐也随之飘荡,暖红的夕阳洒过来,蚊帐内像是铺了一层的红鹅绒。

怀中的女人她的眼神仿佛蒙了一层雾,既纯净又妖娆。

她就是烧进他心里的那簇火苗,在他心里成撩原火海,让他被烈火焚身,却万死不辞。

在这隐秘的角落,在光影交错中,他缓慢地俯首,郑重地吻上她的唇,一如十七岁那年的虔诚和忐忑。

他低低地说:“砚青,想一直抱着你,一直不放开,我们就这么连在一起好不好?这辈子,下辈子。”

晚间时候,连饭都是陆绪章送进来喂的她,之后略洗过后,陆绪章一夜都没离开她的房间。

好在陆亭笈的房间在客厅另一处,陆绪章很好地瞒过了他。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陆绪章可能并不在意陆亭笈发现,反正自己儿子,没什么可隐瞒的。

只是孟砚青不喜欢,他也就只能不提罢了。

整整一夜,孟砚青都不得歇。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边人却已经不见了。

她撑着身子爬起来,却见下雨了,雨水淅淅沥沥的,缥缈的雨雾落在山林间,将那翠林都洗得鲜亮,院子里的青石板更是淋得油光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