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便觉得,一切都是很自然的,纯洁的,美好的,不掺任何杂质。

就像回到了童年,他们一起逃学,一起顽皮,一起去偷偷看那些大人不允许看的,放肆而恣意地叛逆着。

两个人走到通道尽头后,音乐会的喧嚣声变得很大了,陆绪章观察了下外面情况,却见现场氛围并不好,有人在走进走出,还有人抽着烟站起来。

如今的国内毕竟不懂西方乐团演出的礼仪,也不明白这种顶尖乐团的傲气,一起都显得很随意。

那路德维希显然是恼了,他怕是没见过这么不懂演出礼仪的观众。

终于,在一个观众站起来晃悠着发出很大的脚步声时,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对方,用指挥棒狠狠的指着那观众。

这么一来,全场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观众,那观众也是吓到了,连忙蹲了下来。

陆绪章微挑眉,压低声音,耳语道:“我们从后面进去,别人不会注意到。”

孟砚青用口型道:“好。”

当下两个人悄没声地从那通道出去,之后,略弯着腰,走过无人注意的角落,终于不着痕迹地磨蹭着到了他们的座位上。

坐在座位上后,孟砚青便觉得太好了,这座位绝对是贵宾席位,角度奇佳不说,关键是还有遮挡,别人很难注意到他们。

孟砚青笑望向陆绪章,眉眼间都是赞赏。

陆绪章用口型道:小事一桩。

音乐会幽幽的白光下,她看着他那优雅的侧颜,突然想起刚才两个人猫着腰跑进来的样子。

她略凑近了他,低声道:“你说,如果刚才有人看到,或者有记者把我们的样子拍下来,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