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浅浅地品了口咖啡,却是道:“不过那是在西方,在我们中国,玫瑰原不是花,它本就是玉石。”

谢敦彦:“哦?”

孟砚青:“谢先生没发现,玫瑰二字,明明是花,却是从王字旁吗?”

谢敦彦疑惑:“确实是从王,从王字旁的,一般是珠宝一类吧。”

孟砚青哈兽:“《说文解字》提到,玫,火齐,玫瑰也,一曰石之美者,南朝时的《梁书》也曾经提到这火齐,说是状如云母,色如紫金,有光耀,这就是红宝石嘛。”

谢敦彦听得疑惑,他确实从未想到这一出:“那后来玫瑰又怎么成了花?”

孟砚青:“汉唐时候,玫瑰便不再专指宝石,或者笼统美玉的代称,或者开始指向某种植物,等到特意指某个花卉,中国历史上出现玫瑰花的记载,那都得是宋朝以后了。”

谢敦彦听这个,恍然,恍然之后便笑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只知红宝石名玫瑰紫,以为是这宝玉色泽肖似玫瑰花,却不知道原来先有玫瑰宝石,再有玫瑰花。”

孟砚青也笑道:“谢先生,这些不过是咬文嚼字罢了,谢先生公务繁忙,自然更没有我这种闲情逸致。其实说起来,现代人也不会太去关注这些历史典故,毕竟人嘛,还是得先顾好眼下。”

这话题一下子扯到了眼跟前,谢敦彦望着眼前的女人,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小看了对方。

他神情间也多了几分佩服:“孟小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孟砚青见他话说到这份上,也就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我之所以敢下这种断言,是因为这次鸿运进军大陆市场,竟然试图用钻石打开市场,这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