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现在就算马上拿到嫁妆,基于现在的社会环境,她也没办法卖出很多钱来。

就这点来说,她前后从陆绪章那里拿到七千块,也够了,至少能解她一时的麻烦。

陆亭笈一听,却马上黑脸了:“谁知道将来呢!那么远呢!”

孟砚青纳闷,探究地看着儿子:“你干嘛总把你父亲想得这么坏?”

陆亭笈神情微顿,闷闷地道:“我想得不对吗?”

孟砚青略沉默了片刻,才道:“根据我所知道的,你父亲这些年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他出国那几年确实把你放到祖父母家中,但是等他回国后,不是赶紧把你带在身边吗?他工作太忙,确实没办法经常陪你,但吃穿不愁你的,学校给你挑最好的,我看他也时常和学校了解你的情况吧?”

虽然陆绪章这父亲当得不够优秀,但好歹是及格的,不至于招来儿子这种怨愤。

陆亭笈别过脸去:“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孟砚青笑了声:“我知道,我心里有数。其实那些东西,都不是寻常物,我如果拿到,怀璧其罪,反而引来麻烦,这些年他既然能妥善保存着,那就让他保存,反正我们乐得轻松。”

再说了,她之前如果想谈个恋爱什么的,估计他还看不惯。

现在好了,她是公明正大谈起来,他只能从旁看着,还说不得什么。

陆亭笈送了孟砚青回家后,已经是很晚了,胡同里只有一盏路灯散发着朦胧的光晕,把他的身形拉得很长。

他推开大门,便见满婶匆忙从屋子里走出来迎他:“你可算回来了,锅里给你留着饭呢,还吃吗?”

陆亭笈摇头,看父亲书房窗户透出光来,便道:“我父亲在房中?”

满婶:“嗯。”

她看了看书房方向,声音压低了:“我看先生情绪不太好,进屋后就没出来,不知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