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垂下眼睛,苦笑:“当时我们都还很年轻,年轻的话,总归对未来有许多憧憬吧,其实我们都不是甘心轻易被婚姻栓住的人,你更不是,因为我意外怀孕,我们才结婚的,你本来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我完全能理解。”

她这话一出,陆绪章的视线倏然落到她脸上,视线锋利。

他盯着她:“你这么想的?”

孟砚青迎着他的目光,淡声道:“难道不是吗?”

陆绪章盯着她:“是谁说了什么?父亲,母亲?不,他们不可能说什么,是二婶?她和你说过什么?”

孟砚青笑了:“其实也和别人没关系,别人说不说,我都知道,这是事实啊。”

陆绪章望着她的眼睛:“砚青,请相信我,我当时对我们的婚姻,对亭笈的出生,都是期待兴奋的。如果当时的环境或者形势让你这么感觉,那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你。”

当时无论是社会环境还是家庭环境都太过复杂,他们又年纪轻轻有个孩子,匆忙进入婚姻。

她父亲骤然离世,她的成分突然被打上标签,她身体情况一直不太好,结婚四年,孕产期间,搬家都搬了两次,受尽折腾,他却也无能为力。

那时候,她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把自己关在房间中,看都不要他看到。

他涩声道:“砚青,这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你。”

孟砚青沉默地听着,其实她对他并没有太多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