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不安地攥紧衣角,提着一颗心,迟迟落不下,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可以去医院看你吗?”
言罢她又急切补充,“我保证全副武装出门,一定会躲开蹲守的媒体记者的,如果不小心被发现了,就说我是生了病,本来就要去医院的——”
应雪垂下脸,说到这里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现在像一个一扎就破的气球,声音又轻又低。
“我只是想去看看你。”
应雪的嗓音娇嫩甜软,试探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完全没意识到她所说的是多么大胆又危险的提议。
然而应雪到底没有直面过这种处境,她或许不明白,这整件事里最为单薄脆弱的其实是她自己,几乎承担不了任何打击和非议。
陆屿差点被她的诚挚所逗笑,最终只是抿了抿唇角。
“医院离你那儿太远了,来不了。”
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
“哦……”
应雪有过被拒绝的预想,却没认真地思考过这之后该怎样反应,毕竟光是陆屿受伤就足以让她方寸大乱了,终是泄气般长叹一声,“那你好好治疗,遵循医嘱,不要再挑食了。”
她话语中的失落难以掩饰,陆屿目光闪烁,“不过这段时间估计会很无聊,毕竟不好乱动,拍戏也要暂时搁置。”
“那我每天给你打电话,跟你聊天,”应雪瞬间雀跃起来,随即又反应过来,紧张地追问了句:“可以吗?陆老师。”
“别叫陆老师就行,”陆屿顿了下,说:“你可以喊我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