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也不嫌累得慌!”齐桓知道尹大小姐是存心找张大佛爷的麻烦,可也感动她对自己的回护,伸手轻揉她的头顶,象对自家的族妹般宠溺:

“是我不对,让你这么闷的。好了,我们也别麻烦佛爷了,我带你去看看长沙的景,再四下玩玩,然后去族里同你的小姐妹们玩去。

正好她们的成年礼快到了,兰儿和枫儿会去山中‘踏月踩星’,你有兴趣也可以去参加一下玩儿玩儿!”

“太好了,桓桓最好啦!”

尹新月欢叫着,齐兰、齐枫是齐桓的族妹与尹新月自幼相识。尹新月幼年山中遇险被齐桓所救,新月饭店便与齐家往来密切,齐兰、齐枫便是尹新月在齐氐族中的要好闺伴。听得闺中密友要行成年礼,还有传说中的“踏月踩星”仪式可看,尹新月哪里还坐得住,用力在齐桓脸上啵一口,乐呵呵的便冲出门外而去。

看得张启山目瞪口呆,自家娇花几句就把这麻烦精打发了,真是贴心啊!张大佛爷一脸痴迷,让张副官直想捂脸,自家佛爷这是栽了啊!还是准备准备,让佛爷嫁了吧!

张启山正高兴大灯泡儿尹新月走了,不想齐桓也是一个转身就向外走,把张启山给惊了一跳,自家娇花这是生气了?他忙拦住齐桓,小心的陪着笑:

“老八,张妈炖了猪蹄莲藕,还有白灼虾和东坡肉,你~!”

齐桓斜了张启山一眼,他今天忘记戴眼镜儿了,那凌历而冷锐的眸光逼得铁血沙场的张大佛爷都是心口一紧,那内中煞气可不比自己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启山心中一凉,有些许茫然无措,眼前这人还是自己那个事事乖顺,连蛇虫鼠蟑都怕的娇花小算子吗?

齐桓看清张启山眼中迷茫,对这个被自己已拢在手心的铁血男子,前生的温情大师兄,齐桓是有情的,可他也是个不肯吃亏的。张启山先前拒了他的事他还记着呢,哪儿那么轻松放过?!轻哼一声,伸出根玉白指头轻戳张启山的脸颊,伸头靠近张启山项侧耳畔,语声轻微:

“佛爷,您似乎忘了,我还正气着呢!哼!”

齐桓扬头象只骄傲的小孔雀般掉头进了客厅,嚣张大吼传来:

“小副官,给爷买斤糖炒粟子回来!顺便带半斤新出笼的桂花糕,要李记的!”

张副官一付被雷劈的样子,同手同足的顶着张启山那锥子似的眼光,象只见不得光的耗子般溜出门去。我的天,佛爷的眼光太可怕了,八爷您还是行行好,别老叫小的。不是不想为您跑腿,而是佛爷对您的占有欲太强,光是那眼神,小的也招架无力啊!求放过!

张启山得小算子的傲娇一言,立马原地复活的贴上去,那狗腿儿的讨好样让看见的人只恨不能自戳双目,可这俩还腻在一起让人牙酸,正在闹间,吴狗爷连滚带爬的冲进来:

“八爷,八祖宗,您在吗?救命啊!”

“这个吴老狗!”

张启山好不易才涎着脸讨要到齐桓的香吻,被吴狗爷给一嗓子嚎飞。齐桓一把将张启山的脸推开,轻笑着:

“听这意思,吴狗爷的小狗崽儿要出生了!正好,去敲一笔吧!”

齐桓冲张启山挤了挤眼,做出个刁滑的笑脸,让郁闷的张启山不由笑出来,无奈的宠溺摇头。自家这个娇花小算子,心肠是十二万分的软和,可这喜欢作弄人的小性儿却是让人哭笑不得,他可想见一会儿吴狗爷的脸是多么精彩。

吴狗爷都快哭出来,他家的粽子老婆快生了,可稳婆却说是难产,听着产房里的痛苦叫声,吴狗爷忽地也想哭了。

他和李玉棠虽说是因下斗而结缘,无奈的才在一起,可凭心而论李玉棠对他是实实在在的好,吴狗爷就心是铁铸的也化成一汪春水。

而今见她如此受罪,吴狗爷的心也揪到一处,也顾不上丢人不丢人,反正他丢脸丢给老八看也习惯了,连他家三寸钉的毛不也常让八爷给薅秃了?就为这,求上八爷也没什么难为情的!

齐桓见到吴狗爷时,吴狗爷一下就摔趴在地上,汗流满面泪糊两眼的吼着:

“老八,八爷,八祖宗,你救救玉棠,她,她……”

“你慌个什么劲儿!”齐桓扶起吴狗爷,虽有些好笑,却也感于吴狗爷对李玉棠的真心,便也不再难为他,只笑问:

“狗爷,你是要三个儿子全是亲的,还是二亲一养?是要同李玉棠同生共死共白头,还是想等生完儿子后,再添红袖之缘?!”

“八爷,儿子怎么都好!可我那粽子老婆,您帮我留下吧!”

吴狗爷头一次这么认真而严肃,诚心正意的看着齐桓,语声如刀斩铁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