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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鸣珂写下了方才三人说的话,然后有点无聊地提笔,问姜沃道:“除了这些礼法啊,旧例啊,朝上还有旁的谏言吗?”

言下之意,有没有新鲜的?

要总是这些话,显得她的话本都没意思了。

真是一创拖累二创!

姜沃闻言点头,安抚王鸣珂道:“有旁的说法,但就是不太聪明。”

腊月十五的大朝会上。

除了以‘礼法’直接反对的朝臣,还有一位秦御史,是别出心裁一脸忧国忧民,站在‘为公主好’的角度来劝谏的——

他捧着自己的笏板出列,向上头二圣和姜相诚恳道:“文成公主身份贵重,从前和亲吐蕃又于国有大功,好容易归朝正该尊养才是,如何能再往西域之地奔波劳苦?”

“且此番吐蕃狼子野心,怎么能让公主万里迢迢亲至安西都护府?公主金体贵重,若万一出事……”言止于此没有说完,只有一声担忧的长叹。

姜沃:诶?别说,秦御史还挺懂留白来烘托氛围。

许多朝臣们听完,都觉得这个论点耳目一新啊!

不少人刚想点头附和,就见姜相手持薛仁贵送到京中的奏疏出列。

声音听起来比秦御史还要忧国忧民,还要诚恳万分——

“薛大都督的奏疏上明写,此番与吐蕃使节相谈之事要紧,请朝廷务必派一位身份贵重的使节。”

“秦御史方才到,文成公主身份贵重万万不可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