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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给她看了东宫属臣的不少奏疏。

“女在内,男在外,男女有别,中外斯隔,岂可相滥哉!”[1]

“幕府者,丈夫之职,非妇人之事!”[1]

其实跟着姨母长大,曜初看过不少奏疏。但之前从没有一封奏疏,让她觉得这样烫,烫到她眼中与心中去。

曜初甚至要停一停。

母后和姨母,也会常见到这样的奏疏吗?

见到这些朝臣们借某些事情,来‘细数礼法’‘明辩阴阳之道’的奏疏——其实这两句话,指的又何止是公主欲开幕府事!

曜初终究继续往下看去。

如果连看都不敢看,她又能做什么?

奏疏上又道:“公主开幕府,实不可。平阳昭公主乃战乱旧例,如何遵之?若公主开府置官,岂非长阴而抑阳?”

这些奏疏果不其然又以圣贤书之道结尾:“《尚书》中有道:事不师古,以克永世,匪说攸闻。”

若是不效仿古之礼法,国家焉能长久?!

因此违背礼法旧例,为公主置幕府,是大大的不可!

见妹妹读过奏疏后,神情转为不快,太子便温声道:“曜初,不若我向父皇请命,再为你加一百户食邑如何——那你的食邑便到了八百户,就可以与皇子的份例等同了。”

“但开幕府之事,实在有违礼法旧例。”

曜初彼时望着太子问道:“大哥,礼法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太子闻言颔首郑重道:“礼法是立世的根本。”

又教导妹妹:“圣人有言:夫礼,天之经也,地之义也。再有《荀子·修身》中亦云:人无礼不生,国家无礼不宁……”

曜初没有打断兄长,她沉默地听完了太子所有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