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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个女儿的名字又能彼此相应,可谓尽善尽美。

姜沃的书房里,常有吏部的公文奏疏。

安安见多了也习以为常,有时还会帮姜沃写一写。

但今日,她只是坐在姜沃对面,望着桌上摆着的冰盘,看着滴滴嗒嗒融化的水珠,轻声道:“姨母,东宫事,就到此为止了吗?”

见安安是有心里话要说的样子,姜沃放下了手中的笔,专注地听着:是啊,这几个月东宫事,不单太子身处风暴中心,安安实则也在看着、在经历着。

永徽年间她太小,此番东宫事,才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父母,不,是见到帝王为何,又是怎样大手笔处置臣下。

也是她亲眼见到了,帝王与继承人之间,是一种何等微妙的关系。

让姜沃欣慰的是,在这两三个月中,安安一直很沉得住气。

她没有动,只是在看。

甚至在过程中,都没有向姜沃发问。

姜沃还记得,安安起初听说上官仪的处置之重后,是有些震惊的,当时下意识想问什么,但到底没开口。

此时诸事落定,安安才终于提起东宫这场清洗,问起是否到此为止了。

见姨母只是温和望着她,并没有回答,安安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还没有吧——父皇母后一气儿处置了东宫这么多属臣,为了安大哥的心,也为了安朝臣们的心,接下来应当会给东宫加以重臣辅佐。”

安安说到这儿,又抬眼看了看姨母:“会不会是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