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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敦礼也就明白了:“好,儿子去安排。”

才过了春假,九成宫鸿胪寺的官员,就目睹了一场热闹。

既然是同僚,鸿胪寺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过崔郎的过往,知道他曾经被家族逼婚联姻的往事。

但没想到,还能再亲眼见一回。

“我是你大伯,受你父亲遗命所托,要给你定一门亲事。”崔朝望着眼前,已有数年未见的堂伯,恍惚以为时间倒流。

一如多年前理所当然颐指气使,我利用你是看得起你的语气。

令人厌恶。

还是周围人探究的目光,让崔朝想起这是鸿胪寺。

他轻轻将手里正在看的文书放下:“堂伯如今是白身无官吧,进朝廷衙署倒是如入无人之境。”

崔现敬叫他噎的脸色发青:他没了官职是为什么,还不是崔朝闹出来的。

在崔现敬看来,他可是在崔朝那对短命父母过世后,好心抚养了他十年呢,不过叫他去联个姻怎么了,偏生崔朝闹得那么大,直接一状告到京城!害的他又丢官又丢人。

因家族名声也受了影响,崔氏族人这些年对他也没有好脸色。

尤其是晋王做了太子后,这几年他们一房过的越发艰难。

害人者往往都有一样的心思:他害了旁人是理所应当,若是旁人还击令他难受了,便觉得饱受冤枉。

崔现敬就是如此。

这些年,他一直觉得是崔朝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