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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皇帝这份气恼,绝大部分还是对着驸马去的。

无他,二凤皇帝护短!绝不是那种能容许女婿闹出‘醉打金枝’,还劝和不敢劝离的皇帝。

尤其高阳也算是他喜爱的女儿,此事一出,皇帝先不理会在外头跪着请罪的女婿,只先召女儿进来细问。

高阳口声又简断,说的又明白,又会适时哭上两声——

“先是驸马数日不去公主府请见女儿,着人一打听,原来驸马都宿在平康坊一个名妓处!女儿这才恼了,找些侍卫比武并乐郎击鼓以此解闷。公主府虽是女儿的私人府邸,但也是父皇赏赐的,配了长史、官吏一大堆。大庭广众之下,人人都见着,女儿只是取乐罢了。”

“驸马才是一头扎进平康坊,鬼鬼祟祟,就带个贴身的小厮,不知做什么去了!”

二凤皇帝就更生气了:朕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嫁到你们家,你不说呵护爱惜,好生奉承,倒是住到平康坊睡花娘去了?

你这很有‘王孙公主与你家婢女一视同仁’的作死精神啊!

要不是房玄龄抖着胡子在门外跪拜陈罪,二凤皇帝必要实打实狠狠抽女婿一顿。

虽碍于房玄龄的颜面,二凤皇帝没有明着物理性抽人,精神上也是抽了的。

因房遗爱在御前的辩解是:郎君们之间门难免有应酬酒局,需佐以乐人歌姬以增色,因府上并无乐人,这才去平康坊的。

这种强辩的说辞只好哄鬼,皇帝自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