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姜沃就把做好的对印,拿了回来。

果然是一对好印,印纽一日一月。原石里带着的那一抹红色也没有浪费,正好被雕琢成日章的印纽,宛如一轮微型红色旭日,而月的那一方印纽,则是纯白无暇的一弯细白月色。

日印刻‘日’字与日形,用阳朱文;月印刻‘月’字与月形,用阴白文。

处处相称。

阎立本还送佛送到西,送了将作监今年新出品的几盒上品印泥。

姜沃和媚娘各自执印试着盖在纸上。果然浑然天成,图形相接。且日月二字一看就出自一位大师之笔,虽然字简单,但若是换了人仿造,断不会有这样浑然一体的效果。

媚娘取出这几日现赶做的荷包出来:“咱们一人一个。”用来装印章。

姜沃为了搭配官服颜色,还是选了葱绿色的,媚娘则选了她一向喜欢的石榴红。

姜沃取了月印,媚娘则拿了日印。。”

媚娘抚着荷包上的穗子道:“虽说这印是为了将来一旦分开,彼此传递物件书信时有印证,但我更盼着咱们一直不分开。”

媚娘拿到日印的第三天,终于在兽苑遇到了晋王。

她正在拿了一把长木梳,给小猞猁梳毛,就见小猞猁的耳朵一竖,头抬了起来。

动物从来比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