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熹沉默半晌,“若是我败了,你别告诉她,她有个这样的二哥,她便不会伤心了。”
“之然,你为何就是不肯放手?”曾晓宇痛心疾首。
周文熹叹了口气,“此事牵扯面太广,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即便是错,我也只能走下去。”
“我这就去禀明圣上,你便是荣亲王背后之人!”
周文熹拔出剑抵在曾晓宇的脖颈上,“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现下将你杀了,往山林中一丢,谁会知道是我下的手。”
曾晓宇闭了闭眼,“你动手吧。”
“大哥,你我二人非得兵刃相见吗?”周文熹痛苦地抹了把脸。
“我无法面对熙儿,你还是杀了我的好。”
周文熹架在曾晓宇脖子上的剑,却迟迟砍不下去。
他骤然收了剑,将曾晓宇推出帐篷,“你是我大哥,我下不了手,你想告发我,你就去吧。”
曾晓宇呆呆望着前方,心情无比矛盾。
他做不到杀自己灭口,自己就能狠心告发他吗?
可若不说,熙宁怎么办?宛国怎么办?百姓又怎么办?
他陷入了两难。
邵卿洺的大帐之中。
他在没有麻沸散的情况下,痛得将嘴唇咬得发白,都没有吭一声,着实让王院使钦佩万分。
好在清创治疗顺利完成,休息几日便可完全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