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感情的事,就此达成协议,陆星坷便开始问贺覆知不知道剑派是用了什么代价,才换得这一世。
可惜贺覆也不知道,但总归不是什么轻松的代价,否则剑派不可能派自己回来。
毕竟那时的剑派,已经不能自己照顾心头宝,委托外人,是下下策,是逼不得已。
贺覆如今想来,真是要感激剑派,让他见到了真正的陆星坷,身侧神采奕奕,又朝气蓬勃的星坷,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相对。
风吹雪落,相视而笑。
又两日,钱夫子的课总算进入了尾声,定在明日清晨考核,书卷形式,题目不知会是怎么样的,内容据说就是上课的笔记。
说起笔记,贺覆记得最全最好,剑派弟子人手一份,做查缺补漏之用,吕奉郢因为住在一屋的便宜,也混了一份来学。
夜间长灯不歇,除了已经复习完的贺覆在外练剑,其余全部人都在书案前苦学。
伊书看着密密麻麻的关系图,一个脑袋三个大,束发所用的锦丝带都被扯的东扭西歪,满头凌乱,脑袋重重的磕在桌上,“师兄,我们是非学不可了吗?”
正提笔默写关系图的陆星坷头也不抬,“不是啊,你看咱们师门有这门课吗?”
“那为什么?”伊书有气无力,眼冒金星。
陆星坷坐得端正,提腕沾笔,“因为入乡随俗,你要实在背不住,就算了,反正这些对你我也没多大用处。”
“该认识的人早晚会认识,该是朋友的人也不会因为你无心之失而记怪。”
伊书眼睛发亮,觉得师兄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但是看他默写了一沓的笔记,希望之光又暗了,“师兄,所以你为什么还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