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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似乎模糊地笑了笑,又似乎没有,洛慕清意识被黑暗完全吞噬,已来不及弄清楚了。

弥谦看着怀里因为药效陷入沉眠的人,心底缓缓生出一股安定感和满足感来——那是他从前从不敢奢望拥有的。

看他不自觉轻皱起眉头时,弥谦便伸手轻轻揉摁抚平,往他识海里注入温和的灵力,就像洛慕清从前做的那样。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弥谦就遭了殃。

器门的弟子们看见隔壁惯常温雅的剑门门主此时此刻罕见地冷了脸,将他那疼得龇牙咧嘴的徒弟压进器门时,不由得浑身一震,起早贪黑卷同门的困意全飞了——瓜,新鲜的瓜!

天衍宗上下,没有一个人没听过这位剑门门主亲徒的作死事迹,有时候他们甚至十分感叹,这位大兄弟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全凭他有个底线估摸为负的师尊。

而现在,剑门门主终于对那个被他惯得无法无天的徒弟下手了!

器门里的弟子们连炉下的火都忘记看了,各个伸长了脖子兴奋地等着吃瓜看戏。

结果等着等着,等来了一颗精准敲在脑袋上的黑火石。

被敲中脑袋的弟子们嗷一声惨叫了出来,更悲催的还在后头,那黑火石击中了脑袋,又顺着下坠的劲儿投进了他们身前的炉火里。

轰地一声,火势猛然暴涨起来,纷纷等着看戏的器门弟子们没等来好戏,倒是先被凶猛的火势燎着了半边衣袍,个个忙不迭地灭火。

湛灵拍拍手上沾的黑火石碎屑,看着她那群弟子们被炉火烧得鬼哭狼嚎上蹿下跳,眉眼弯弯道:“看戏嘛,得自己演一出才好玩。怎么样,看开心了吗?”

“门主,知错了知错了,我们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