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涌动,湖水爬上岸边,又随即消退,只留下一道浅显的痕迹。
吃过烤鱼,临近午后。太阳钻出云团,世间显得更耀眼了一些。
任月语犯困,躺在树下的草坪上小憩,不知不觉间睡着了,恬淡安稳。
江琅摘了一扇芭蕉叶,为任月语遮阳。树叶的光斑原本晒在任月语的脸上,被江琅遮住后,任月语全然庇护在了阴影之下。
江琅坐在一旁,在不惊扰任月语的情况下,让任月语枕在他的腿上。他耐心为任月语举着芭蕉叶。发现任月语鼻尖上渗出了一点细碎的汗珠,他扯过衣袖,谨慎地为任月语擦去,再撕下芭蕉叶尾部的部分叶片当作扇子,替任月语扇风。
草地茂密,零星点缀着不知名的紫色花,散发隐约的清香。
江琅想起了从前那时候,在他兴军出征之时,父亲母亲送别他的那一刻。
母亲总是不舍,一脸愁容,“怎么刚回来不久,就又要走了?这一走,又得花费几年几月?”
父亲正色道,“出征在外,对将士而言乃是常事,夫人勿再愁眉苦脸,扰乱他的心绪。”
江琅也安慰母亲,“如果顺利的话,不出两个月就能回来,阿娘放心。”
母亲抓着江琅的手不肯放,“有时候,真宁愿你从未生于将门,只做一介寻常布衣,有一相爱的女子伴于身旁,过上隐居山林的闲云野鹤日子。”
父亲纠正,“男儿志在四方,岂能有这般不求上进的思想?”
母亲咂舌,“我跟我儿说话,你怎么老插嘴?”
父亲挺直身板,“因为你说得不对。”
母亲斥责,“你说的就是对的?”
“那我说的肯定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