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他仍旧听清了她的回答。
他郑重地告诉她,“那我就不回去。”
她很惊讶,抬起头来确认道,“真的?”
江琅肯定道,“真的。”
任月语仍不敢相信,“可是你若不回去,公爵册封盛典怎么办?你的前途怎么办?”
江琅手肘搭在膝上,默然片刻,“前途这种事情,于我而言意义并不大,我不在乎这个。”
这和平常人的思维差别甚远,毕竟在任月语的认知里,最常听人说起的话是,为前程考虑,祝前途似锦,却没想到在江琅这里,前途成了一个没有意义的事情。
任月语不敢相信,惊讶感慨,“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言论,你竟然连前途都不在乎,那你到底在乎什么?”
江琅没有回答。
他只是侧头看着她,一直看着。
她的眼眸里映着漫天星辰,他的眼眸里映着她的身影。
她察觉到了气氛有所异样,伴随一种怪异的感觉,混杂着瞥见希望的期待,与自作多情的尴尬。她眨两下眼睛,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作何应对,下意识的反应是目视前方,机械地向旁边挪动一寸,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江琅用惯有的沉静口吻吩咐道,“过来。”
任月语于是老实顺从地挪回了原位。
江琅揉一下任月语的脑袋,悉心叮嘱,“小语,往后若有其他想知道的事情,直接来问我,别再擅自爬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了。”
任月语窘迫地缩着身子,解释道,“我怕有的问题直接开口问你,会很冒犯。”
虽然现在想想,爬屋顶偷听江琅议事,好像更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