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琅解释,“我没听见,我以为……你喜欢高一点的。”
他之前看孟昭启推云霁,推得那样高,任月语在旁边又看得那样高兴,他还以为任月语喜欢的是高空秋千。
他替任月语擦药膏,用极轻细微的力道,“其实……不管荡得再高,我都会护你周全,倘若不是你忽然跳下……”
任月语责骂,“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她说着,两滴眼泪掉下来,接续又再掉下两滴。她本生得肌肤雪白,此刻脸颊涨红,眼睑下部和鼻翼上方都带上了一团红晕,像个隐约看得见馅的红豆糯米团子,无辜可怜,江琅看了心软。
他用衣袖替她擦眼泪,“怪我,怪我,小语对不起。”
任月语仍瞪着江琅,一双眼睛水灵湿润。
江琅柔和擦遍了膏药,吹拂伤口,吹散痛感,“还疼不疼?”
任月语不留情面地回答,“疼。”
就这样重摔在平地上,不疼才怪。
江琅不知道该怎么哄,“要不你也打我一下,出出气?”
任月语毫不客气地拽过江琅的手臂,狠命咬了一口,用的是她的最大力气。
等到发泄完后,她反问江琅,“痛吗?”
江琅摇头,“不痛。”
任月语皱紧了眉头。她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报仇,他竟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声不痛?
江琅惊觉说错了话,但又不知哪里说错了,情急之下改口,“痛,真的挺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