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本就不是生面孔，单就站在原地，就有无数人会过去试图攀谈，当他们手挽着手、肩擦过肩的跳起舞来，就更是人群中的焦点了。

只是，二人的真实对话就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浪漫暧昧了。

钢琴曲悠长浪漫，日光透过窗户朦朦胧胧的投射进来，人群难免嘈杂，苏凛的低语不得不附在李屿秋耳边：“你这么不专心，在想什么？”

苏凛的视线全部凝聚在李屿秋身上，哪怕已经是几乎贴近的距离，仍不肯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他深邃的眼睛里暗含毒钩，如同刚刚抓到猎物时难耐又好奇的猛禽。

李屿秋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顺势道：“我需要扫清一个障碍，但我本人不方便出现。”

闻言，苏凛轻笑了声，衣襟随着胸膛而微微起伏，他甚至都能感受到这人胸膛和手臂的轻微震动。

苏凛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坦诚，但很快就给出了绅士的回答：“我随时恭候。”

他答应得毫不犹豫，但与其说他的语气是爽快，倒不如说是金钱和权利赋予他的自信的能力，让他能拥有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

不等李屿秋说是谁，他又自然而然的低头凑近了点，温热的呼吸洒在李屿秋后颈，几乎顺着皮肤往里深入了点，“是顾晟吗？”

在苏凛的正对面，正是死死看着他们的顾晟。但由于视角问题，李屿秋根本看不见他。

只有苏凛，越过人群对上顾晟直勾勾的视线后，面无表情的低头凑近到李屿秋耳边低语，若无视他冷淡的表情，那简直就是亲密情人间的爱语。

很明显的示威行为。

或许是旁观者清，苏凛很清楚顾晟看向李屿秋时，眼里是含着怎样肮脏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