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结束,荷花早飘零到远处,小船也远离了最开始的那片荷花丛,到了另一片更茂盛的花海。

宽大的叶子,半人高的径支着大大的花头。

小船陷入其中。

白色的衬衫变成了小小的地毯,裴度问被自己揉搓到微微发抖的人:“冷了?”

有点凉,但不冷。

天空昏暗下去,荷叶的深绿变成墨绿,遮盖出一片让人壮胆的空间。

连翩摇头,轻轻的喘息了一声。

裴度笑了下,并不斯文,甚至带着极度雄性的野蛮,再度埋首。

连翩抓着他的衣襟,头仰着,露出脆弱的脖颈,很小的刺痛,数不清也说不明白的渴求。

这种状态没有维持太久。

他体力不济,半悬空很考验身体素质。

裴度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往后一带两人位置就颠倒过去,连翩解开衣襟的衬衫在夜风中衣角轻拂,乍一看像一只白色的鸟。

裴度托着怀中人的后脖颈,作势咬住他咽喉,那是很轻的力道,但又似乎强有力的灵魂纠缠上去,结成不能挣脱的网。

仰面看着连翩汗涔涔的脸,低声叹息:“捉住你了!”

连翩手指用力,如愿看到裴度呼吸骤紧,得意的垂眸看他,心道他也抓住了好大一条鱼。

得意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

后来还换了手。

最后到底累到奄奄一息,还记得为什么出门:“看来今天晚上不会失眠了。”

裴度失笑,在月色下将船划了回去。

他抱着自己捉住的白鸟回了巢穴,抄的近路,直接进的卧室。

问他:“要一起洗吗?”

连翩艰难的摇头,到浴室后还反锁了门。

里面已经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