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翩连着吃了几串肉就有点渴,水正温,一口气喝完了。

还想吃肉。

被递了两串菜过来,一串包菜一串韭菜。

这都是他爱吃的。

连翩一手拿着串,一手递给裴度两串卖相很好的肉串。

又站起来倒水。

两杯,将裴度那杯放他手边:“有点烫,一会儿喝。”

裴度应了,见连翩羽绒服袖子一边盖住了半个手掌,吃东西容易弄脏,顺手给他往后提了一下。

连翩手往前伸配合着。

管家送手套过来,站在远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少爷的园子,少爷的男朋友。

总之,裴先生好像和李小少爷太过亲近,但都是男人,朋友,又是亲戚,好像也说得过去。

算了,不管了。

外面少爷和那个小艺人的传闻还沸沸扬扬,这里也不常来。

他的任务是看园子,照顾客人。

一天天瞎想什么。

戴着手套之后,连翩倒觉得做什么都方便了,舒展开筋骨,自告奋勇给裴度烤肉。

两个人食量都不小,又熟,没社交礼仪那一套,吃的自然,东西消耗也不少,总得烤。

再说,烤肉的“烤”本身就是种趣味。

见他兴致勃勃,裴度便由着他。

之前稳重过了头还是怎么的,物极必反,连翩在裴度面前倒跳脱很多,放了一溜趟裴度爱吃的肉,留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放蔬菜。

拿了两串韭菜,贼兮兮看他:“够不够?”

如果裴度真是从小在裴家做规规矩矩高高在上的继承人,这话就听不懂,但他在最混乱最肮脏最暴力的街区杀出一条血路。

那地方,语言不过是最苍白的东西,什么语言都是。

某些乱七八糟的含义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