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非莽撞的人,下棋论输赢,纵然他有把握赢但万一输了呢,按捺着激动问道:“那我要是输了”

裴仙楼看向连翩。

游戏而已,而且直觉般的,连翩认为裴仙楼会赢,想了想:“那就改天让小卫也请上一桌,再聚聚。”

彩头定了,裴仙楼和卫天应专心致志的下棋。

裴仙楼是今天的焦点,沈拂行等好几个人在他们讨论彩头的时候围拢了过来。

沈拂行站在裴仙楼身后。

视线落在跟裴仙楼挨坐着的连翩身上,他从来没有见过小舅舅做什么事会征求别人的意见。

更不要说会出头,只为一场游戏。

至于棋局输赢,卫天应输定了。

他曾见过小舅舅对弈,不是和别人,是他自己和自己对弈,有时候能在凉亭中这般好半日。

像小舅舅这样的人,什么样的高手请不到。

自己和自己对弈,大概是已经没什么人能让他有下棋的兴致了吧。

果然。

不到一个小时,卫天应输了。

这场棋能耗费一个小时,多半是卫天应踌躇不定,额上汗都渗出来了。

裴仙楼下棋快且稳,等待时眉目安宁,并不催促,十分有君子风度。

眼下胜负已分。

向连翩:“还玩吗?”

连翩摇头:“不了,这样刚刚好。”

他做江揖未婚夫的时候骄纵,做谢氏董事长的时候沉稳大气,做沈拂行男朋友的时候矜傲。

到此刻才是真的自己,

身边有可信任的年长的人撑着,便露出一点属于自己年龄的活泼气来。

也不过二十啷当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