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跟过山车似的,沈拂行象征性警告连翩:“下次不准再这么胡说八道。”

连翩:“知道了。”

答应什么不重要,反正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胡说八道过,那是深思熟虑之后的不那么真实的随机应变,不算胡说。

趁机提要求:“渴——我真是为你们的事操碎了心。”

年纪轻轻的个人,煞有介事这么一句,看着挺可乐,沈拂行熟门熟路的去角落里拎起烧开的水壶,给连翩倒了一杯白水。

索性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连翩对面。

其实没什么说的了。

但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年轻人,相处起来还挺舒服,一时便懒得挪地方。

最近情绪实在是太不好,难得有平复的时候。

反正这里房间也多。

他原本住的位置最好的东厢,现在被占了,西厢休息一晚?

连翩好心提醒:“你不回去,家里不问?如果查到这儿,怎么解释?”

他不想惹麻烦。

虽然不怕麻烦,但耽误时间,也影响躺平做咸鱼的心情。

洪伯给他造的那出身,不至于被人为难,但要匹配上沈拂行还远远不够,两人如果太亲近,谁知道哪个手伸的长的会来找事。

沈拂行:“回去。”

连翩嘱咐:“你板着脸的时候还挺能唬人的,但对喜欢的人低个头服个软没什么,看得出来,他受了很多委屈,这样了还惦记你,别为了面子给人吓跑了。”

沈拂行若有所思。

但对面的青年比他小好几岁,这样老气横秋的絮叨,怎么就这么怪呢?

像他长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