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小狼崽当初的厉害,如今的谢清听真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谢燕归摸准谢清听的脉,反正现在谢清听的筹谋都是为他。

就像赌博,开始总要给赌徒一些甜头。

心道将来谢清听要老实,的确可以给他几分好处,若是抱着当摄政王的念头,那算他倒霉。

至于连翩

心头那种委屈和愤懑又弥漫上来。

他喜欢他,也恨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处置。

叔侄两人简单叙旧,怕引起连翩警觉,说话没超过二十分钟。

连翩自然收到消息。

昨天小年夜才提过谢风泉,如今公司算得上和谢风泉最近过的只有谢清听,谢燕归八成是因此才和谢清听亲近。

他没问,谢燕归倒提了。

眼圈儿红着:“二叔说了很多父亲的事,是我不好,竟然想不起来”

这事连翩没法安慰,淘洗了热毛巾给他敷眼睛:“你好了谢叔叔泉下有知也会欣慰。”

谢燕归没说话,只握紧了连翩的手。

他手背被划破的地方还能看到一条很淡很淡的印记,手掌宽大手指修长,这印记又加了几分犷然。

这种热度和力量,已经有了压迫感。

很奇怪的感觉。

也许是小狗水汪汪的桃花眼被毛巾盖住的缘故,连翩竟从他挺直的鼻梁绷紧的下颌,感知到了成年男人的气势。

不知道等小狗恢复记忆,又有多神气。

下班回家的路上,透过车窗能看到树木上缠绕灯带,路灯上高高挂起贴福字的大红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