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场景他记得很清楚,因为想起过很多次,死亡逼近的感觉没法忘却。

几百米

神使鬼差的,江揖想起坐着警车离去时看到的,行驶在路上的那辆黑色轿车,因为那是安市的牌照,即使一晃而过他也并没有忘记。

连翩双眼微微泛空,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当然,这时候有些瞎话也得编。

只道:“那时候你和连秋皎走的很近,我赌气离你远远的,无意中知道你要去祭奠伯母,便也跟上去,不巧遇到了想要截杀你的亡命徒,听到他们说要你的命,就去阻拦。”

赌气是假,不巧遇到也是假,蓄意阻拦是真。

江揖肌肉微微绷紧:“我我不知道”

那个时候,他护着连秋皎,他感激着连秋皎替他挡了一棍,即使其实连秋皎的存在是拖累。

甚至答应连秋皎

愧疚没顶而来,江揖眼眶又红了。

连翩认识的江揖深沉冷肃,很少情绪外露,更不要说露出这样脆弱的懊悔至极的情态。

他安慰道:“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早就说了,这么多年你很不容易,见你得偿所愿,我替你高兴。”

江揖再忍不住,单膝跪地在连翩面前。

过去种种,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感激和愧疚撕扯着内心,还有连翩的体谅和温言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