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翩原本以为等江揖功成,他们可以退而成为朋友。

后来录音的事出了。

他将江揖逐出自己认可的朋友的范围,世界辽阔,他有足够的钱财和精力去探索,区区一个江揖,失望过也就算了。

现在说出这番话的江揖,就十分符合连翩最开始以为的江揖,忍辱负重心机深沉,也知恩图报。

原来当初他没看错人。

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欣慰和安宁。

然后,这种不错的情形就被自家小狗忽然变成小狼崽的激烈打断了。

谢燕归话说的很不客气,气氛顿时紧绷。

这种程度的冷遇,尤其还是个孩子——不论是从阅历还是从年岁上,江揖其实都从未将谢燕归放在眼里。

除了谢燕归目前和连翩的关系。

他淡淡道:“这是我和连翩的私事,谢少爷要是见不得,我们可以出去谈。”

谢燕归眉宇微压:“你走,连翩留下!”

说着他便握住连翩的手腕。

握的极紧,但手指连带胳膊和身躯却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因不确定而生的,气急的颤栗。

这一切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紧锣密鼓的,甚至没有连翩说话的空当。

但连翩能感知到谢燕归的不安和焦躁。

此时的小傲天还未经过社会的毒打,又什么都不记得,哪里是虽然年纪也轻但已然深沉老辣的江揖的对手。

连翩垂眸,握住谢燕归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松一松。”

谢燕归大骇,祈求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