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连翩就已经对他失望了吧。

脑子里乱哄哄的,额角血管突突的跳,胸口闷窒,他看到何夕担忧的脸但说不出话,视线在清晰和模糊之间转换,忽然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一口血喷出来,江揖眼前一黑,仰面倒了下去。

何夕惊骇的去扶:“老板!”

何夕将江揖送到医院,医生诊断江揖的症状是劳累过度加情绪激动导致,以后注意不要再这么大喜大悲,否则次数多了可能会影响寿命。

江揖很快就苏醒了,他之前情绪激动之下浑身肌肉都呈僵硬状态,醒过来后浑身酸痛无力,像是被无数人围殴了一顿。

何夕见他脸色还是很差,问江揖还有哪里不舒服。

江揖问何夕:“”我对翩翩是不是是不是很不好?“

何夕看着江揖泛着泪光的希冀的眼神,一时怔然,他这个老板从来都是杀伐决断筹谋深沉,像一柄带血的刀,凛冽又森寒。

但此刻褪去那层坚硬的外壳。

他恍惚的想,江揖其实也才二十来岁,是个年岁不大的人呢。

至于对连小少爷,有一说一,确实有些过分,尤其那份说连翩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录音,实在是伤人。

其实何夕已经复盘过,尤其他跟随江揖见识过江冬林最后挣扎时的丧心病狂,猜测那份录音以及和连小少爷划清界限,其实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但连小少爷不知道,整个安市的人也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连小少爷先因为连老太太去世而没了连家百分百的庇护,后因为江揖的抛弃,更成了整个安市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