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真相就在那里。

他相信以连翩对江揖的重视,无风还要剔三分,更不要说

连翩说:“大哥,我想睡觉了。”顿了顿又道:“今天的事,谢谢。”

在江闻风送连翩来医院的时候,连翩并没有完全昏迷什么都不记得,不管现在江闻风在筹谋什么,但这个人在送他来医院的时候的确急的满头大汗。

这个情得承。

连翩想,将来江闻风被炮灰时多拉他一把,那时江揖已经坐大,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想必对剧情没什么特别大的影响。

连翩天生一张盛气面容,很有距离感,但他当真对一个人显露善意的时候,这种距离感倏然就散了。

一向骄傲冷淡的小孔雀忽然冲自己抖羽毛,谁能遭住。

江闻风心头一突:“你你睡吧。”

像迟一秒就会惊了连翩的瞌睡从而引起什么山呼海啸的大灾难一样,他匆忙离去,还贴心的将门轻轻带上。

病房重新归于寂静。

连翩叹口气。

好吃好睡有钱花就行了,爱情这种跌宕起伏摧人心肝的玩意儿,就是演戏也够折腾人的。

迷迷糊糊中想,幸亏他不是原主。

否则大半夜生病自己掏心掏肺的未婚夫却去照看别人,想想也够委屈的。

连翩一夜好眠,睁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以手支颌闭目小憩的江揖。

揭开被子下床。

很轻微的动静,坐在那里的江揖却立即就醒了。

两人面面相觑。

连翩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没说话,慢吞吞的走了过去,病去如抽丝,他现在已经好了五六成,只神色还有点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