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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临然应是?。

殷岃又道:“你身为首辅, 不但要?管米面钱粮, 更要?管春闱秋闱官吏考核升迁, 你可知朕为何直到现在,都不曾让你插手礼部吏部?”

席临然起身又行了一礼:“臣不知,请皇上赐教。”

殷岃端起顺德放在他手边的茶盏, 抿了一口后道:“你外祖、舅父皆是?首辅, 前朝重待你们, 先帝也?重待你们,朕, 也?重待你们。”

闻言,席临然忙跪倒在地,叩首谢罪道:“皇上谬赞了,臣不过?是?天子家奴,身家性命全依仗天颜,皇上莫要?折煞微臣。”

殷岃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亲自起身将他扶起:“何必如此,朕只是?告诉你,若朕继续用?你管辖礼部吏部,寒门士子只会觉得入仕之?路被世家裹挟,必然多?有怨气,故而朕想让你多?务农事。”

席临然这才松了口气,再次行礼道:“为皇上分忧乃臣本分,臣不求虚名。”

殷岃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才道:“你还是?没明白朕的用?意。”

言罢,殷岃转身回到书案前,从书案上状似随意地抽出一封书信来抛掷到席临然怀里:“看看吧,看了你便知道,朕为何如此重视粮食。”

席临然匆匆扫过?,瞪大了双眼,忙将书信折好放回书案上:“皇上高瞻远瞩,若是?真能?如此快速地成就此事,堪称霸主。”

不过?他又斟酌着道:“不过?皇上,时间上是?否有些太过?匆忙?”

殷岃没有作?答,只是?往窗外望了一眼。

夜幕沉沉,月明星稀,已快至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