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宸亲切地靠近了晏律，一手拢着他的肩，一手向他的眉心点去。

被晏律攥住了手腕，问道。“我父亲的神格，是你给他的吧？”

玉宸的法力一顿，反问道。

“是，又如何？”

晏律的声音掉着冰渣：“我父亲为三界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一生最听您的话。”

“您立下御旨，要他就地死去才能拯救三界，他也能立刻死去。”

“何必绕个弯子。”晏律话音一顿。“让他去战魔神的时候死于心魔，引动元神自爆？”

“他听话？他哪里听话，他要是真听话，就该修无情道，早就成了神道。”玉宸压下了眉。

“当年我再三劝阻，他还是为了一个妇人舍弃了原先的大道。”

“他是个有欲望的人。一个有欲望的强者，就是个麻烦。”

“所以，你从未后悔过让他死了？”晏律的手紧紧地捏住了玉宸的手腕。

玉宸抬眸看向晏律，淡淡道。

“自然。”

“他本就没有到达神的领域，去战魔神，怎么说也是个死字，我赐他神格，全了他一场英雄美梦，不是挺好的吗？”

“道祖。你要我知道了没有心有多可怕。”

晏律伸手，金色的时间神力隐隐游荡在他的掌心，根根指节分明。

预感到了晏律想做什么，玉宸的脸上划过惊疑不定。

“我可是天道的化身。”

“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