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喷出来”——
“嗯……”贺作峰闷哼着松开唇。
男人舔去唇角的血迹,以双指捏着阿清的下巴,镜片上闪过淡淡的微光。
“阿清,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贺作峰压低嗓音,话语只在他的耳畔徘徊,当真像是被人发现似的,嗓音既低沉又轻柔,“谁也欺负不了你。”
……对他都这么凶,对待别人,怕是更厉害。
贺作峰欣慰之余,又有些无奈,膝盖一顶,挤进了阿清并拢的双腿。
阿清再次被拖入了炽热的情潮,仰着颈子,唇间很快拉出细细的银线。
他的腰早已在被贺作峰压制在床上的时候软了,双腿间也早已湿气氤氲。
他的身体比他本身,更早地向贺作峰发出了邀请。
但阿清平生最恨,就是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
偏偏,将他变成这样的,还是他已经动了心的贺作峰。
啪!
阿清含泪将巴掌糊在了贺作峰的脸上。
粘稠的吻被迫终止。
阿清气鼓鼓地瞪着贺作峰,最先注意到的,居然是贺作峰鼻梁上摇摇欲坠的眼镜。
多可笑啊。
到了如今的地步,他的心里还冒出了“贺四爷竟还有一副新的眼镜”的念头。
他……他竟然还在关心贺四爷的眼镜!
“阿清,你打也打了。”贺作峰轻轻地“嘶”了一声,语调是一贯的慢条斯理,仿佛挨抽的不是他,仿佛翻墙来“偷情”的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