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下人愣了愣,“在这儿啊?”
祖烈将头探出车窗,“四爷,您确定吗?这儿……这儿不像是有好房子住啊。”
“阿清住得,我住不得?”贺作峰坐在车后座上,默默地揉着膝盖,“尽快办妥。”
祖烈见贺作峰态度坚决,也就将劝阻的话咽了回去。
他家四爷,是不追到阿清,不罢休呢!
汽车回到了小楼前。
祖烈一下车,就忙前忙后。
四九城暂时是回不去了,但四爷的腿,不能不看大夫。
他先是派人出去寻骨科圣手,又拿了先前协和的医生开的药,给贺作峰擦。
“四爷,您这腿啊……”
祖烈卷起贺四爷的裤腿,看着那又泛起血意的膝盖,倒吸一口凉气,“您就算真的不在乎自个儿,也得在乎在乎阿清啊。”
“……清少爷要是看见您把自个儿折腾成这幅德行,该多心疼啊!”
冰凉的药膏刚一触碰到膝盖,就化为了热滚滚的液体。
贺作峰揉着眉心的手微妙地顿住:“他会心疼?”
“可不嘛?”祖烈哪里知道阿清会不会心疼贺作峰?
他只是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四爷爱听的话,“清少爷吧,刀子嘴豆腐心……他也就是嘴上说说您的不是,实际上,心里还是很关心您的。”
“……您想,要是他不关心您,刚刚,干嘛要同您一道走回家呢?”
祖烈忽视了,刚刚那是贺作峰强求,死皮赖脸地跟着阿清回家,信口胡诌:“要我看,不出半个月,他就得同您一道回咱们四九城去。”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