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说事儿。”
说话间,方伊池都上手来抱人了!
“阿清,阿清!”方伊池笑嘻嘻地搂他的腰,“又细啦。”
阿清没好气地拍开方伊池的手:“都说了有事儿说事儿,你还跟我在这儿扯闲篇儿……我可说了啊,你真有事儿的时候,甭想我搭理你!”
方伊池知道阿清是刀子嘴豆腐心,一点儿也不着急,还黏糊糊地继续往他身上贴:“你怎么不给自个儿画?”
“祖宗啊,我画给谁看?”他原本还板着脸,结果方伊池的手往腰窝上搁,就忍不住笑了,“给你看啊?我才不要给你看!”
“好啊,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厉害了!”方伊池假装气恼,上手又是一阵挠。
阿清立刻弹起来,甩着皮子,嘴里嚷嚷着“要死呀”,脚下不停,一会儿就绕着房间跑了好几圈。
他俩在屋内闹,院外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绿莺蹑手蹑脚地走到月门下,硬是在冷风中站了十来分钟,确定喜财去书房里找六爷,才一溜烟儿地跑到了卧房前。
那扇窗户是半掩的,窗下堆了些银丝炭。
绿莺捏着鼻子,皱着张脸踩在炭上,摇摇晃晃地趴在了窗边。
“叫你欺负我!”娇笑声从床帐后飘出来。
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模模糊糊地映在雪白的帐纱上。
“龌龊……卑鄙!”绿莺看得面红耳赤,用帕子掩着唇,既鄙夷又兴奋地“呸”了一声,“让我抓住了吧?”
她揪着帕子的手不住地收紧,心脏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