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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动,脏。”

“不脏。”贺作峰腿长手长,真要拦着阿清,是断然不可能给他任何抢走手中布料的机会的。

于是乎,阿清只能瞪着贺四爷宽阔的肩,气鼓鼓地揪男人身上贴身的白衬衣。

贺作峰的动作顿了顿,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布料上的湿滑,嗓音又哑了半分:“别闹。”

阿清见真抢不回来那白花花的一团,自暴自弃地把剩下的衣服都丢开:“罢了,您愿意洗就洗,我……我才不跟您抢呢。”

他边说,边缩成一团,往桌边一坐,埋头不吭声了。

贺作峰已经将布料全浸在了水盆里。

贺四爷也知道,阿清面皮再厚,也经不得老是说,便换了个话题:“饿了吗?”

阿清含含糊糊,不给准话。

贺作峰自顾自地说下去:“想吃什么,家里都能做。”

“这话说得,还当家里的早饭都是您亲手做的呢!”他没好气地呛了回去。

贺作峰哑着嗓子笑。

“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学。”

阿清又是一阵吐字不清的抱怨。

“不骗你。”贺作峰却好像听明白了。

他耳根愈发烧得厉害,无意中看见贺作峰映在镜子里专注的面容,眼神不自觉地黏了上去。

替他洗裤子的贺四爷没戴眼镜,五官看着比平日要深邃许多。

但还是很温柔,仿佛在做一件极其寻常又极其喜欢的事情,眼角眉梢全是揉碎的笑意。

阿清眼神飘忽,目光又落在了贺作峰的身上。

贺四爷微微弓着腰,雪白的衬衣勾勒出了结实的腰腹,再往下,是修长笔直的腿。

他身子里猛地滚过一阵摧枯拉朽的痒意,连指尖都颤颤巍巍地发起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