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当真气势汹汹地往门前冲。
方伊池哭笑不得,追上去抱阿清的腰。
“好阿清,你等会儿!”方伊池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阿清攥紧了手里的火钳子,眼里冒着火光,眼珠子烧得活脱脱成了两颗黑曜石:“得,我就站在这儿听你掰扯!要是你糊涂了,我连你一块儿打!”
方伊池好说歹说,总算将他劝回了床前。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式儿……”
方伊池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才安抚住阿清。
“真是贺老爷子一头热?”他斜着睨方伊池,“别是你舍不得我教训贺六爷,搁这儿编瞎话呢!”
方伊池立刻对天发誓:“真不是!”
——哐当。
阿清这才丢下手里的火钳子,没好气地用手指戳方伊池的额头。
“你啊!”他恨铁不成钢。
“真碍不着我。”方伊池讨好地搂着阿清的腰来回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哪能真让那什么绿莺骑在我头上闹?”
“……你就等着瞧吧,没她几天好日子过了。”
“我之前还想,贺老爷子怎么那么好说话,真就应了你和六爷的婚事。”阿清心里的火气稍稍熄灭,插着腰嘀咕,“原来在这儿等着你呢。”
“……他们家的爷们儿,屋里不会都有通房丫头吧?!”
话说到这儿,他忽地怔住了。
阿清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只觉得心尖一下子被揪住,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