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的却是,去他大爷的榆木脑袋。
哪家有榆木脑袋的爷们儿会玩缅铃啊?
德行。
方伊池说了半天,没得到正面回应,倒也不意外。
他还没瞧出阿清和贺作峰之间的猫腻,不敢真的去乱点鸳鸯谱。
再说了,方伊池也是受过点委屈的。
贺家的四爷搁他面前提点过几句,说什么做了老六的男妻就该收收心。
收什么啊?
说得他的心不在六爷身上似的。
真是怪里怪气,搞不明白。
这厢方伊池有小心思,阿清也有,屋里反倒沉默了下来。
只是人皮为纸,凤凰不是一朝一夕能画好的,阿清画了小半个时辰,歇下来喘气。
“许是还要个三五天。”他自言自语,“方老板,您看成吗?”
方伊池也缓了缓神,哑着嗓子笑:“有什么成不成的?画笔在您手里,还不是得听您的。”
阿清免不了得意,轻啧了声:“放心吧,画完,绝对美得贺六爷这辈子离不开你。”
继而转身收拾起画笔来。
方伊池窸窸窣窣地穿了衣服,见天色已晚,便不再逗留,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阿清也不着急,兀自将盛颜料的盘子洗干净,再把毛病塞进笔筒,方才呵了一口气,转身去搬为了方伊池点的火炉。
他搬着没一会儿,气乐了。
得,怕冷成这般模样,还硬撑着要画凤凰呢,不知道他家六爷得心疼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