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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您等着,我现在就去问问。”祖烈眼尖,手脚麻利地将贺作峰推到廊下,然后转身跑进了贺作舟的院子。

贺家晚上灯亮得不多,廊下的灯笼倒是各个都点了蜡烛。

贺作峰坐在轮椅上,仰起头,俊逸的面庞上满是灯火流动的光影。他又把眼镜戴回到鼻梁上,听着巡夜的下人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转头往祖烈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这一眼,就看见了去而复返的祖烈。

“四爷,问过了。六爷说接到方老板就直接回了家,一点儿都没耽搁呢!”

贺作峰暗暗点头:“他还没歇下?”

“也不是没歇下。”祖烈话到嘴边,有些难为情,但他瞧了瞧贺作峰的神情,生怕自己漏说了什么,引得四爷生气,便硬着头皮继续道,“是……是六爷要院儿里的人往屋里送热水呢。”

大晚上的要热水,用途不言而喻。

贺作峰摇头:“他啊……”

继而敛去了眼底的笑意。

不论阿清如何想,他的弟弟与方伊池的感情到现在为止,还没出问题。

万幸,万幸。

阿清因着被贺作峰折腾,连续在饭店里躺了好几日。

他对外宣称病了,闭门谢客,实则是腰酸腿软,爬都爬不起来。

贺作峰其人便愈发可恶起来。

阿清恨得咬牙切齿,连看贺作峰送来的补品都不顺眼,胡乱拆了丢在梳妆台上,只拿了里面的信看。

贺作峰字如其人,正经中暗藏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