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新时候了,可用旧时候的话说,那就是会狐媚惑主的狐狸精!妖着呢!”
“……不怕您笑话,前几日我回家,家中老娘还提过一句,说什么,娶妻娶贤,断不能娶那娇滴滴的狐媚子……您瞧,老一辈的观念,就是那样!长得好看些,或是娇媚些,就容易落人话柄。”
祖烈一边掰扯,一边悄默声地打量贺作峰的神色,见四爷脸上的阴霾随着自己的话,逐渐淡去,方才放下心来:“这阿清,可不就是吃了脸的亏吗?”
“不错。”贺作峰终是惜字如金地给出了评价。
“要我说,面皮长得如何,那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祖烈见状,心下有了计较,说的话也就更顺畅了,“爹娘给的东西,你要人怎么选?”
“……说到底,都是命。”
“命吗?”贺作峰有一搭没一搭地捶着伤腿,听着祖烈的絮叨,眼底的情绪起起伏伏,没人知道他在盘算什么。
到了胡同口,车子停了下来。
贺作峰由祖烈推着,再次出现在了阿清家的小院儿前。
阿清他爹已然没了踪影。
“四……四爷。”阿清他娘倒是在,见了贺作峰,“噗通”一声跪下了。
她不知阿清和贺作峰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甚至在阿清被带走后,才想起来,坐着轮椅的,是贺家的四爷!
也不是阿清家的眼拙。
实在是这几年,贺作峰甚少出现在外人面前的缘故。
阿清他爹在赌场里混得久了,起初只看出了贺作峰与祖烈的身份不简单,待车子开走,回味着那声“四爷”,方才如五雷轰顶,跌坐在地上。
“坏了……坏了!”阿清他爹哆嗦着灌了两口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