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司握住条野采菊的手腕,抚摸着他的手臂。

被注射各种药物的针眼早已消失无踪,如果不是自己偶然从末广先生那里知道手术的事情,他可能完全想象不到平时贵公子般的条野先生遭遇过什么。

他怯生生地触摸那个新伤口,又触电般缩了回来。

“疼么?”

说出口之后,飞鸟司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记忆里,纵使意志力坚强,刚从手术室出来的条野采菊都会闷声吃痛。

猎犬都有极高的抗药性,手术时麻醉几乎没什么作用,若是加大剂量又频繁使用反而会造成药物成瘾。因此只有为了防止他们疼痛过度而暴起袭击异能技师,术前会注射一些肌肉松弛之类的药物。

他们都是在意识清晰的情况下熬过每一场手术,还有忍受术后超速愈合的煎熬。

“疼。”条野采菊轻轻说。

确实是疼的,只是现在的疼痛和手术时相比完全算不了什么。

“飞鸟先生帮我吹吹如何?之前在医院里,您就是这么帮江户川乱步的。”他低声引诱。

条野采菊十分小心眼,江户川乱步当时的炫耀他都记得。

他并不喜欢他的飞鸟先生分出过多的注意力给其他人,路人也罢、前男友也罢、死人也罢。

高兴的、紧张的、意乱神迷的、悲伤的、痛苦的、绝望的……他只想让飞鸟司的心脏为他跃动。

笑容、眼泪、哭喊声……要是能只属于他就好了。

飞鸟司于是低下头,凑近了他胸前的伤口,轻轻地吹出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