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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罗泰安身上的铜板付完了来回的车资后,只够啃两个饼子,甚至连回娘家该有的礼物都买不起。

可非回不可,也顾不得这些,还可以推说去得急没来得及置办。

白母的病情果然加重了,她本来就身体不好,看到女儿那寒酸无比的婚事,又看看底下要成亲的三个儿子就特别发愁,心里郁气不散,堵啊堵的就吐血了。

最大的儿子离开,底下的两个今年才七岁,压根不敢出门。因此,罗泰安赶到了大夫还没到。

来都来了,总不能看一眼就回家。白青青让弟弟去请大夫,宽慰了母亲几句后就躲到了院子角落悄悄地哭。

罗泰安看到她哭到浑身颤抖也不发出声音,心里就止不住的怜惜。最后大夫离开时冲动之下就把这一次的账认在了自己头上,还说明天就会把钱给大夫送到医馆之中。

回去的路上,罗泰安一路都在沉默。

白青青心满意足,大夫说了,母亲喝了药后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不至于到办丧事的地步。甚至开玩笑说她能活到抱孙子的时候。

二弟今年才十一岁不到,十七成亲,十八生子,也还有七年时间呢。她心情愉悦,唇边哼起了小调,也有兴致打量马车了,当目光落在边上人脸上时,声音一顿。

“泰安,我不该拖累你。这一次后,白家无论大小事,你都不要再管。”

罗泰安摇摇头:“我不是嫌弃白家累赘,就是怕我娘知道了生气,她气性大,又不喜欢你,要是得知此事,怕是更要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