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司左这才启唇,开口道,“司某明日大喜,跟着皇上一道过来本是想给王爷送张喜帖,邀您去喝一杯喜酒的。可惜王爷身子不适,让人遗憾。待喜宴过后,司某再寻时间邀王爷过府饮茶叙话,您与内人相识,若她能琴儿听王爷道一声恭喜,定会高兴。”

他说话间,嘴角噙笑,不着痕迹注意宴九一举一动。

轮椅上的男子听他话说完后,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但是司左敏锐注意到男子搭在轮椅扶手的瘦削手指,用力扣住了扶木。

而男子身后的侍卫,已被气得露出怒容,脸色铁青。

“皇上,卑职斗胆,我们主子爷病得极重,本是不能起身迎客的。这般坐得越久,对他身子越有大碍。卑职恳求皇上准许,让主子爷回房歇下!”燕一走出来跪禀,神情凝重冷肃。

承德帝笑脸当即沉了沉。

他堂堂帝王面前,哪有小侍卫开口说话的份?

正要发作,就听得一阵咳嗽声。

宴九似强忍不适,苦笑道,“咳咳!让皇兄见笑了,我本想撑一撑好好招待下皇兄,奈何这破身子太不争气。”

他既开了口,承德帝便没了继续发作的理由。

这个时候因为一个小小侍卫得罪宴惊鸿,不值当。

免得横生枝节。

反正宴惊鸿也活不了多久了。

思及此,承德帝佯怒,“九弟说的这是什么话?自然以你身体为重。我此次过来也是因为担心所致,既然探过了,便不久留了。”

至于再叫太医过来帮忙探诊医治,承德帝是提都没再提。

恭送承德帝跟司左离开后,燕一就忍不住冷笑连连。

自从主子在淮城毒发过一次之后,他就把姜花的味道记得死死的。